第9章 (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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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回去。有錢人誰沒個什麽金屋藏嬌的，這種話也能問出來，白念真是服了自己這二到家的智商了。
沈東華將目光從書上收起，看向自知說錯話，埋頭繼續吃面的白念，只是微微笑了笑，並沒有回答。
☆、第 28 章
話說兩頭，沈東華和白念離開後，休息廳內並沒有消停。陳菲兒打了那娜一記耳光，沈東偉氣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著，嘴巴張了幾張，又作罷了。他是真的不願意跟再陳菲兒說任何話。拉起身後的那娜說：“走。”
陳菲兒伸開手臂，檔在兩人前面。“不許走，沒有說清楚之前，誰也不許走。”她歇斯底裏的喊著。
沈東偉已然失去了耐心，剛才說他們兩人有染的是你陳菲兒，現在又要讓說清楚，正的反的都是你，還有什麽好說的。沈東華懶得理她，拉著那娜繞開她，繼續走。陳菲兒不依不饒的又擋在他們前面，而且擡起手臂，又想要給那娜一記耳光，那娜慣性的往沈東偉身後躲去。不過，這次陳菲兒擡起的手被沈東偉牢牢的抓住了，重重的甩了出去。
“夠了，陳菲兒。”沈東偉呵斥道，“你不是說，我跟那娜有關系嘛？好，那我就告訴你，從今天開始，不，從現在開始，那娜我是沈東偉的女人，你別想再動她一指頭。”沈東偉說完轉身，雙手猛的捧住那娜的臉頰，吻上了那娜的唇。這一刻，陳菲兒停止的哭鬧，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，她鬧只是為了吸引沈東偉的註意，只是覺得沈東偉對那娜好，不甘心而已。其實，她明白他們兩個沒有關系，或者不會是現在這樣的關系。她傻傻的站在原地，只留下孤獨的眼淚依舊順著未幹的淚痕滑落。
沈東偉拉著那娜走了好久好久，那娜一句話也沒說，就這麽任由他拉著。那娜的手掌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體溫，他的手掌很大，可將自己的小手牢牢的包裹著。如果能這樣一直走下去，該有多好。哪怕就這樣走一輩子，走到天荒地老，只要能跟他一起。
天空突然間有一兩滴雨點飄落，沈東偉停下腳步，將那娜拉到一個公交站亭下，卻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“你什麽也不用說，我明白的。那是做給陳菲兒看的，我不會誤會的，沈總。”那娜感覺到沈東偉顧慮重重，反而自己先開了口。
沈東偉看著那娜，尷尬的點了點頭，不自然的笑著說，“好，明白就好。你是個聰明的姑娘，多餘的話我不說了。不過，陳菲兒那你不能再去了，我明天交代下面給你換一份工作，這兩天你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，等通知吧。”
那娜聽了沈東偉的話，有點傷神的笑了，這算什麽？算是自己配合他演出的補償嗎？可又能怎樣，拒絕？那就意味著失業。如果沈東偉不出面，怕連嘉華她都待不下去了。自尊心這種東西，歷來是有錢人的專利。他們過的是生活，生活就會有情緒。而對於那娜，她過的日子，日子就得熬，就得忍。
“謝謝沈總。”那娜強迫自己擠出了一絲笑容。
“應該的。你看，我喝了酒，也不能送你回家了。要不……”
“沒關系，我家很近，自己走就行。”
“那好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說著，沈東偉攔下一輛出租車，上車走了。那娜望著遠去的車輛，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奪眶而出。
白念扯了扯被子，居然被凍醒了。醒了醒神，聽到窗外嘀嗒的雨聲，掀開窗簾看了看，雨還挺大。隨手將空調的溫度又調高了兩度，準備閉上眼睛繼續睡。
"咚咚。"兩聲敲門聲，白念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，剛過零點。不會吧，最近鬼故事看多了？
"咚咚。"依然是敲門聲，白念沒有聽錯。
白念拿起床邊的棒球棒，光腳走到門口，問："誰啊。"
"念念，是我。"是娜娜的聲音，但聲音聽起來有點不一樣。
白念又問了一句："誰啊？"
"念念，我是那娜。"白念這次確認了是那娜的聲音。
打開門，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。那娜還穿著她那條紅色的連衣裙，外面是一件齊膝的米色大衣。可是，那娜渾身上下，都被雨水淋到濕漉漉的。齊耳短發，貼在臉頰上，還不住的往下滴這水。身體抖的，像是個篩子。雖然那娜臉上都是雨水，可白念分明可以看到，那裏面間雜了淚水。
白念看到這樣的那娜，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，把那娜抱在懷裏。"那娜，你怎麽了？你別嚇我。"
那娜什麽也沒說，只是哭著，泣不成聲的哭著。身體在白念的懷抱裏，不住的顫抖著，白念從來沒有見過那娜如此傷心過，她總說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，是什麽讓她如此的傷心。
"那娜，求求你，你告訴我這是怎麽了？你別嚇我了。告訴我怎麽了？"這讓白念有點束手無策，不知該怎麽安慰自己最好的朋友，只會傻乎乎的陪著那娜哭。
"念念，念念，我知道是假的，我明白的。可這裏，可這裏還是好痛好痛……"那娜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。
白念根本不明白那娜說的什麽，也沒打算去弄明白。她將那娜濕透的衣服褪去，讓她泡在浴缸裏，那娜像是一具行屍走肉，聽話的按照白念的安排照做著。
那娜躺著浴缸裏，溫熱的水浸泡著她的身體，涼透的身體慢慢的一點點的回溫，只有眼淚還無聲的流著。哭吧，哭完了，明天又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，今天就做放肆的做一次自己吧。白念擔心她出什麽事情，坐在浴簾外的馬桶蓋上，什麽也不說，什麽也不問，就這樣靜靜的陪著她。聽著浴簾中的她，一會抽抽搭搭，一會兒嚎啕大哭。
“念念，我說過我愛上一個人，你還記得嘛？”
“嗯，記得。”兩個姑娘平躺在白念的雙人床上，盯著天花板。
“是沈東偉。”
“嗯。”其實，剛才白念就已經想明白那娜的喜歡上的那個人應該是沈東偉，也明白沈東華說的那句“愛情裏的事情，只有他們自己可以解決”是什麽意思。
“是不是很可笑，我什麽身份，他什麽身份。可還是不自覺的喜歡他。”那娜苦笑了一聲，“甚至還吃你的醋，覺得沈東偉喜歡的人是你。”
“他不喜歡我，我也不喜歡他。我們兩個是互相看不上。”白念說的倒是實話，沈東偉這種花花公子，白念是一萬個看不上的。
“我知道，今天他告訴我了。我還暗暗自喜，幻想著自己還有機會。現在才明白，即使他不喜歡你，他也不會愛上我的。應該說，在他的眼裏，我從來就不是可交往的對象。”
“娜娜，別那麽說自己，沈東偉那種小開，不值得。”
“念念，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。因為，你從不介意我的家庭、出身、背景。在你的眼裏，人不分三六九等，只有喜歡不喜歡。喜歡的，你掏心掏肺；不喜歡的，就置之不理。可你知道嗎？你能如此任性，是因為你有任性的資本，而我沒有。我有的時候好羨慕你，真的羨慕。你有視你為掌上明珠的父母，有沈東華這樣為無所不能的姐夫。你犯了錯，有人替你擺平，有父母可以撒嬌。可我，什麽都沒有，所以我不能犯錯，或者是我不敢犯錯。”
“那娜，對不起。我不知道……”白念感嘆著。
“沒什麽對不起，不是你的錯，是我自己的執念，今天跟你說過，也就說過了。這種話，也只能對你說說，別往心裏去。今天，就讓我不計後果的發洩一下吧，把心裏想說的，通通說出來……”
☆、新年 一
不知誰家這麽應景，明明已經大年初三，還早早的放了一掛鞭炮，驚了難得的好夢。白念迷迷糊糊的才重新有了睡意，卻又被老媽強行拽了起來，臉沒洗牙沒刷的吃過早飯。好不容易再次回歸溫暖的被窩，老媽的唇槍舌戰再次襲來：“還不起啊，就你這樣，難找個婆家。”
“媽，讓我睡吧。”白念無奈的哼哼著。
白念自工作以來，一年沒回家了。新年假期剛至，白念就早早的回到了家鄉。
可好不過三天，就恢覆了白念家本來的模樣。父母開始挑她的各種毛病，什麽不起床啦；不幫家裏幹活了；這麽大了也沒個男朋友了。反正就是從剛回來時候的各種寵愛，到現在的各種不順眼。難道中國的父母都是這樣嗎？不在的時候想，回來了沒幾天就煩。
白念終於被老媽的嘮叨聲打敗了，從床上爬起來，胡亂洗漱了一番，拿著包出了家門。白念的家鄉在河南開封，中國的六大古都之一，是個有著幾千年的歷史的古城。白念漫無目的的走在古香古色的街道中，實在不知道該將自己安放在哪裏。隨便走進一個kfc，要了一杯奶茶，望著窗外因為過年並沒有什麽行人的街道。古城就是這樣，大多是居住多年的老門老戶，過年的時候都是闔家團圓的日子，誰沒事在大街上溜達呢。
年會過後，白念的生活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，依然是全身心的投入到Dior代言人的策劃案上，反倒是那娜的變化挺大。在沈東偉的安排下，那娜離開了陳菲兒，成為了嘉華旗下歌手薛志謙的助理經紀人。嘉華歌手的經紀人不同於演員的經紀人，一般都是一人帶多個，所以出來第一經紀人之外，還會給每個人配一個專屬的助理經紀人。職責是介於助理和經紀人之間，更多的是輔助第一經紀人，安排藝人的各種通告，發片和宣傳。
沈東偉這次也算是下了功夫，薛志謙算是公司裏出了名的好脾氣，溫文爾雅特別照顧身邊的人。同時，歌手的工作不比演員，除了通告和一些真人秀節目，大多數時間是在公司寫歌，練歌，錄音。這一點白念倒是相當的滿意，那娜的時間較以前相對自由了一些，最重要的是人常在海城，見面和小聚的機會比以前多了許多。
有時候，白念真的挺佩服那娜的。那晚哭過之後，她真的又變回了以前那個戰鬥力爆棚的小強。即使是在公司與沈東偉碰上，也能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，讓白念佩服的是五體投地。但那娜對沈東偉的態度確是180度大轉變，他們兩個也算得上是朋友吧，可現在那娜對沈東偉就是員工對老板，再沒其他。反倒是沈東偉，表現的不太自然，也許是出於愧疚，總想找機會跟那娜說上兩句話，可那娜的態度卻是不理不睬，不卑不亢。
通過白念約了那娜好幾次，都被回絕了。其實，白念也是懶得搭理沈東偉，要不是沈東華出面，可能現在白念都還沒原諒沈東偉呢。
那天，沈東華給白念打電話，讓她來一趟自己的辦公室，進門發現，沈東偉也在。
“白念，我跟那娜是個誤會，你就別跟著添亂了，還指望你能換幹戈為玉帛呢。”沈東偉討好著說。
“你混蛋，沈東偉。你知道那天晚上那娜哭的多傷心嗎？淋著雨走到我家的，全身上下濕漉漉的，生病了好幾天，你知道嗎？這一切，在你嘴裏就是個誤會。你把那娜當什麽了？”
“對不起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你不是這個意思，你是什麽意思？把那娜當道具嗎，隨便可以陪你演出戲的嘛？你以為給她換個工作，就算是補償了。你以為大家都跟你的那些小網紅一樣，什麽都是可以拿錢換的嘛？你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嘛？”白念向來牙尖嘴利，步步緊逼，沈東偉本身就理虧，這次更是一句話也說不上，求助的看向一旁的沈東華。
“小白。”沈東華輕喚了下白念，白念停了嘴。極其不服氣的坐在沈東華身邊的雙人沙發上。
“我明白，那娜是你最好的朋友。但以我對東偉的了解，當時的情況並非你想象那樣，我想東偉也是被氣糊塗了，才會出此下策。”
“姐夫，不公平，你怎麽竟幫著他說話。”白念從沙發上彈了起來。
“小白，你怎麽還是這麽一點就著的性子。”可話音中，卻聽不出責怪，反而有著一絲的寵愛。
“如果你想他們兩人就這麽一直僵下去，那你就繼續這樣。但如果你還想讓他們成為朋友，就什麽都不要管。事情因為東偉而起，讓他來自己解決。行嗎？”沈東華頓了下，含笑說：“還記得我那天攔住你說的那句話嘛？”
白念轉身看了看沈東偉，又轉回來看了看沈東華，有點不確定的問：“是，那句？”
沈東華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大哥，你們說的什麽話啊，別打啞謎行嗎？”
“你閉嘴，跟你沒關系。”白念沖著沈東偉嚷嚷了一句。
“可是，怎麽可能呢？”白念像變臉一樣，迅速換了一種語氣對沈東華說。
“可不可能，那是他們的事情，我們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。”他說著，將茶幾上的一只芒果放在白念的手掌中，並示意兩人出去。
白念想著，竟然自己傻呵呵的笑了。每次去沈東華的辦公室，只要沒有旁人，他都會給他個水果，時間長了，竟然成了習慣。
“滴滴滴”白念的電話鈴聲響起，電話屏幕上顯示的是“大boss”。
“餵，姐夫，新年好。”白念開心的說著。
“新年好，小白。在幹嘛呢？”
“沒事啊，被我媽趕出來了。”
“嗯？”沈東華語氣馬上變的有點緊張。
“沒事，開玩笑的，我媽嫌棄我在家好吃懶做，我就出來躲躲。”
沈東華笑了笑說：“我在鄭州，應該離你家鄉不遠，有時間給我這個老人家當導游嗎？”
“你，在鄭州幹嘛？這大過年的。”
“跟一位作家見個面，年後想開個新戲。”理由雖然有點牽強，但勉強還算能說的過去。娛樂圈就是這樣，沒什麽節假日的，忙的時候忙死，閑的時候閑死。
“好啊，來玩吧，我給你當向導。”白念爽快的答應了，她也許並不知道，此時的沈東華已經到達了開封，而且僅是為了來看看她。
☆、新年 二
翌日，昨日的暖陽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覆蓋著，僅能看到一圈白色的光暈，尚且算是告訴你，那是太陽。天氣變得更冷了些，手伸出來已經能感受到刺骨的寒風，中原的天氣就是這樣，分明的四季特征，時刻提醒著你，一年又要過去了，新的春天即將來臨。
白念從有暖氣的家裏出來，不免打了個寒顫，把白色羽絨服上的帽子戴上。跟沈東華約好，9點在賓館見面的。沈東華住的地方，是開封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，白念準時敲響了沈東華的房門。
沈東華打開門，他今天穿一件黑色高領毛衫，外搭一件深灰色大衣，頭發也不像以往服帖的吹在腦後，僅是簡單的梳理，看上去沒有了平時的刻板，竟然也顯得年輕了幾分。
“挺準時，今天沒賴床？”他笑意滿滿的問。
“那是當然，小白金牌導游可是實至名歸的。”酒店的走廊裏留下了一串爽朗的笑聲。
開封城並不大，幾個著名的景點都坐落在龍亭湖四周，方圓也就幾裏地。沈東華下榻的酒店也在龍亭附近，兩人步行走到了天波楊府。
“天波楊府是北宋抗遼英雄楊繼業的府邸，原來在城內西北角落，就大概那個方向。”白念點著腳尖，指向西北方向。“那邊的城門叫做天波門，所以才得名‘天波楊府’，其實是當時的老百姓叫順口了。就像現在的河東陳家，河西李家差不多意思。”
白念饒有興致的為沈東華介紹著這裏的歷史、傳說、典故，沈東華一直含笑默默的看著身邊的白念，她說的他似乎並沒有聽進耳裏，此時他的心裏，眼裏滿滿的都是這個女孩兒。
“後來原址常年失修，破敗了。所以，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地方是新建的，據說是按照史書上一比一還原的。不過我覺得啊，歷史這種東西，即使再殘敗，也是真實的，仿建永遠都是假的。”
"你這導游怎麽把實話都說出來了，小心我不二次消費啊。"沈東華打趣的說。
白念看著沈東華擺了擺手說："一看老板就是慷慨之人，不會在乎多給小女子幾個賞錢的。"白念說著轉身，調皮的看著沈東華，倒著一蹦一跳的走著。
一個不留神，白念被一隊穿梭的旅行團撞了一下，沈東華一把將她拉了過來，反身把她護到了裏側。他一只手攔著白念的肩膀，白念雙手放在胸前，手掌輕微的撐著他的胸口，以免自己與他貼的更近。手掌貼著他的毛衫，卻依然能感受到他的體溫，還有他緊致有型的胸肌。白念低著頭，感覺自己的臉紅的都快能滴出血來了。她咬著自己的下唇，暗自埋怨著，腐女一枚，這都想哪去了？
開封大小算是個旅游城市，又逢春節小長假，各處景點都是游客爆滿。白念本就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去，有了剛才的教訓，沈東華更是處處留心白念。兩人草草的逛完天波楊府，就被白念帶到了老城裏的一家包子館。
包子館並不大，是一套民房改造的街邊小店，雖還沒到飯點，包子館人倒還不少，白念倒是跟老板挺熟絡，熱情的打著招呼。
“阿姨，新年好。還怕你們放假呢。”白念說著家鄉話。
“不關門，這兩天生意好著呢。你回家過年呢？”
“嗯，回來就得來吃您家的包子，饞死我了。”
“饞就多吃點。”身材胖胖的阿姨，一邊招呼白念和沈東華坐下，一邊說：“這是你對象吧，這妮兒可好啊，從初中就來俺家吃包子，我瞧著長大的。”沈東華笑而不語。
白念趕忙擺手：“姨，可不敢亂說。這是我姐夫。”
“呀，那我弄錯了。你這當姐夫的，給張羅張羅唄，小白妮，好的很啊……”
“姨，別說了，餓了。上包子吧，兩籠灌湯包，一盆三狠湯。”白念截住了老板娘的話，趕緊把老板娘打發走。
“這家店，有好多年的歷史了，我第一次來是12，還是13來著，忘了。吃過之後，就忘不了的，過些日子就要來吃一次。這裏主要是在居民區，離景點比較遠，要不早就火了。不過，前些年有網友把這家店寫進了旅游攻略，倒著帶來了不少人氣……”
沈東華曾聽沈東偉提到過，白念是個一張嘴就停不小來的人。當時還不太認同，第一次見自己，就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。後來，也沒太覺得她怎麽愛說。
可這次見她，才明白東偉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。他靜靜的看著白念一個人嘴巴嗶哩吧啦的說個不停，慢慢的沈東華嘴角上揚成一個美麗的弧度。她在鬧，我在看，這不就是自己所向往的生活嗎？
下午，白念提議去她的母校河南大學走走，那是一所百年老校，也是相當有看頭的。沈東華哪在乎玩什麽看什麽，在乎的只是身邊有她而已，自然是欣然答應。
河南大學的老校區在開封明倫區，校區的建築有著典型的民國建築風格。河南大學的前身是河南留學歐美預備學校，成立於1912年。是當時中國的留學培訓基地，至今已有百年歷史。
“當時這樣的學校全國僅有三所，南洋公學、清華留美預備和河南留學歐美預備學校，也就是現在上海交通大學、清華大學還有河南大學。”
白念領著沈東華穿過一個有些西洋風格雕花立柱式的白色牌坊，上面寫著河南留學歐美預備學校，
“這後面就是博文樓，我們都叫它六號樓。”白念指著牌坊後的一棟有著中西兩種建築風格的民國時期建築說著。
兩人順著這一排民國時期的老房子，不緊不慢的並排走著。他們身側有一排冬青，在這寂寥的冬日裏，增添了一抹綠色。冬青上有著星星點點的白色雪花，吃過午飯，就開始下雪了，只是這雪實在是太小，連地面都未曾打濕。
走著走著，雪從一粒一粒變成了一片一片，又迅速變成了一朵一朵。頃刻間，天空中的布滿了鵝毛般的大雪。寂靜的校園一下子被染成了白色，兩人都因為這突然而至的大雪，顯得興奮不已，只是沈東華更為的內斂，僅僅是伸出一只手，去感受這冬日最美的景致。
而白念，早已經將自己投入到這漫天大雪的懷抱中。“姐夫，好漂亮啊。”白念跑過來，像是個從未見過雪的孩子，跑著、叫著、笑著……
白念玩累了，跑回來。看到沈東華頭發上，衣服上落滿了白色的雪花。笑著踮起腳尖，將他頭發上的雪打落。沈東華低頭看著身邊的姑娘，她穿著白色的羽絨衣，已然和著皚皚白雪融為一體，頭頂帽子邊一圈白色的絨毛上，凝結著一朵朵美麗的冰花，就連她那纖長的睫毛，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水珠，而在這一切映襯下的笑臉，是那麽美，那麽美。
沈東華情不自禁的伸手，托起了眼前這個雪美人的臉頰，輕輕的覆蓋住了她的唇，雪在她們的唇齒間一點點的融合，雪水流入他們的口中，有著一絲冰涼，但更多的卻是甘甜……
☆、第 31 章
當兩人唇齒相接了一霎那，白念感覺周遭的一切都歸於停頓，雪停止了飄落；空氣停止了流動；就連自己的心都停止的跳動。僅能感覺到他那溫潤的唇，在自己的唇上輕輕的吸吮。
這是……
吻嘛？
……
是的，
這是吻，
一個深情的吻。
當白念意識到，這是吻時，周遭的一切即刻恢覆了正常，她的大腦也從一片空白，開始有了思緒，她猛的將身體退後了半步，嘴巴微張，一臉的驚訝的望著沈東華
沈東華也被她這突然退半步的動作，拉回了現實。蹙了下眉，看來自己的情不自禁將她嚇到了，不自覺的伸手想去安慰不知所錯的白念。
可白念看著他伸來的手，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了半步，停頓了幾秒鐘後，猛的轉身，跑著離開了。
沈東華的手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，懸在半空中。望著漫天大雪中，漸行漸遠的身影，心中有著些許的失落。這是，她的答案嗎？
今晚的夜該是有多漫長，大雪依然在肆虐的下著，窗外的一切都失去了它本來的顏色，全部被裹上了白色。
白念躺在床上，雙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。那個吻，兩唇觸碰時的感覺，就連他嘴唇的溫感，都記得清清楚楚，在心頭縈繞了一遍又一遍，眼淚也隨之，順著眼角滑落。
這是在哭什麽，委屈嘛？不。
這一吻，對白念來說是幸福的。
在公司看到他會不自覺的開心好久；想念他做的的面；眷戀他的懷抱；喜歡委屈時被他摸摸頭……
原來，這就是愛。
原來，我是愛他的。
原來，他也是愛我的。
想著想著，白念眼淚越淌越多。"可，愛又能如何呢？他終極是我的姐夫，茹姐的老公。如果沒有這一吻，我還能欺騙自己說，這不是愛情，這僅是親情。還可以賴在他身邊，享受被他愛，被他寵的林林種種。可現在，怎麽辦？還能怎麽留在他身邊。"
白念用被角擦去了眼淚，"現在的他在幹嘛，是不是也在想著我呢？"
賓館裏的沈東華，坐在窗前的椅子上，猛抽了一口香煙，吐出一團煙霧。他身邊的茶幾上到處散落著煙灰，煙灰缸早已經堆滿了煙蒂，旁邊還有一個被捏扁的煙盒。沈東華望著窗外的銀妝素裹，有些傷感的笑了。這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嘛？街道上空無一人，連車都甚少經過，這是打算連一個打發時間的方法都不給我啊。在這寂寥的夜晚，白念那退半步的畫面，一遍一遍，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不錯過的，在腦子中轉來轉去。
"這，就是她的答案吧。"沈東華默默的在心裏說，眼神中滿是落寞。"可既然她接受了又能怎樣？你能給她什麽，要金屋藏嬌嗎？讓她做你一輩子的情人，無名無份，永遠見不得光。她不愛我，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嘛？不用與我糾結在愛而不能的苦惱中，可以開心的去追求屬於她的，可暴露在陽光下的愛情，愛她可以愛的人，這不是你一直想給她的嘛？"沈東華又深吸了一口煙，"她現在在幹嘛？是不是和我一樣，也是一個無眠的夜晚。。。"
☆、第 32 章
新年裏的海城，更像是一座空城，昔日裏擁擠無比的街道竟然一路暢通，昔日裏人頭攢動的地鐵站竟然寥寥幾人，就連城市的節奏都人的減少而放慢了腳步。
在一家咖啡廳的包廂裏，一位穿著時髦的女人坐在角落，她帶著帽子和墨鏡，還時不時的拉著帽檐。她對面坐著一個中年男子，帶著眼鏡，斯斯文文的樣子，男子略微思考了下說：“陳小姐，我們幫你對我們並沒有什麽好處啊。全民狗仔已經和嘉華達成了協議，我們沒有必要因為您自導自演的這點緋聞，得罪嘉華啊。”
穿著時髦的女人將墨鏡拿下，是陳菲兒，輕蔑的笑了下，說：“卓主編，真是做到一手好買賣啊，一點虧都不吃。”
“沒辦法，現在狗仔市場競爭很大的，我們也是要吃飯啊。”
“那，如果我用一條消息跟你交換呢？”
“當然可以，但要看陳小姐的這個消息值不值得交換了。”中年男人往前探了探身子，饒有興致的等待著。
陳菲兒也往中間靠近了一些，二人耳語片刻。
“陳小姐，你確定？這種事情不好玩笑的。”
“既然要與你交換，自然是千真萬確，但能不能拍到實錘，就看卓主編的本事了。”
“好，那我們成交。”姓卓的男子伸出手，與陳菲兒握了握手。
“過兩天，拍攝的時間地點我電話告訴你。”陳菲兒笑著，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在精心策劃著一件並不美麗的事情。
“沒問題，新年之後的第一大頭條就是您的了。”男子胸有成竹的說。
全民狗仔的辦公室裏，卓主編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裏找著什麽，幾個人魚貫而入。"卓老師，什麽事情這麽急？"
"當然是有大魚了。"幾個人一聽到有大魚，都是興致勃勃。卓主編接著說："收到消息，沈東華婚內出軌。"
"沈東華？嘉華傳媒的老總沈東華？他從出道開始，到現在自己當老總。好像並沒有什麽緋聞啊，圈子裏都傳他是不是個gay。"一個狗仔問。
"是不是gay我不知道，不過他確實很少有緋聞，我記得唯一的一次應該是十幾年前，跟一個叫白月茹的選秀小歌手有點□□，那條新聞還是我爆料的，但後來不了了之了。"卓主編依然在翻著電腦裏的郵件。
“那這個消息可信嗎？別弟兄們跟了大半年，沒動靜啊。”
“是啊，我接到消息也有點疑惑。不過我前些日子，接到過一封匿名的郵件，裏面爆料也說沈東華婚內出軌，那個女好像也姓白。當時，我覺得不太可能，怎麽沈東華竟跟姓白的女人杠上呢，就沒當回事。今天又聽到了，事情怎麽可能這麽湊巧呢？一個十幾年都沒什麽緋聞的人，居然兩個消息同時指向出軌。我覺得有點意思。”
"主編，那要是真的，這個消息夠勁爆的，果真是大魚啊。"幾個狗仔明顯來了興致。
"是不是大魚，就看你們幾個能不能網到了。”
幾個人又閑聊了幾句，突然卓主編一拍桌子，說："找到了，就是這個。郵件裏說沈東華出軌的本公司一個叫白念的女孩。"卓主編興奮不已。
"白念？那不是我上次拍劉愷文時的炮灰嗎？"這個說話的正是白念的同學吳有梁。
"哦，是嗎？這樣看來，說不定沈東華跟這個白念還真有點貓膩啊。上次那麽快就妥協，確實不像沈東華的風格。"卓主編凝神思考著，接著說："公司裏應該不好拍到什麽，郵件上說，白念住在帝豪府邸，你們先跟著吧。看能不能查到具體住在幾樓幾號，不行就在對面租套房子。還有，騰出手中的活兒，這兩天可能要陪陳菲兒唱出戲。"
"好的，主編。"大家異口同聲的應到。
幾天後，陳菲兒敲響了沈東偉的家門。
"你來幹嘛？"沈東偉開門，不耐煩的問。
"東偉，對不起。我就是想來給你道個歉。"陳菲兒還沒進門，就哭的梨花帶雨。
畢竟兩家是世交，陳菲兒一哭，沈東偉也不好再說什麽，將陳菲兒讓進了房間。
一進房間，陳菲兒發現客廳的窗簾是拉開的，心裏偷偷的笑了，一下子撲到了沈東偉的懷裏，“東偉，我錯了。你原諒我吧，沒有你我還怎麽活啊。我哪裏不好，我改，求求你，別不要我。”陳菲兒哭的聲淚俱下，沈東偉想將她推開，可推了幾次都又被抱住了。
“菲兒，你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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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東華將目光從書上收起，看向自知說錯話，埋頭繼續吃面的白念，只是微微笑了笑，並沒有回答。
☆、第 28 章
話說兩頭，沈東華和白念離開後，休息廳內並沒有消停。陳菲兒打了那娜一記耳光，沈東偉氣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著，嘴巴張了幾張，又作罷了。他是真的不願意跟再陳菲兒說任何話。拉起身後的那娜說：“走。”
陳菲兒伸開手臂，檔在兩人前面。“不許走，沒有說清楚之前，誰也不許走。”她歇斯底裏的喊著。
沈東偉已然失去了耐心，剛才說他們兩人有染的是你陳菲兒，現在又要讓說清楚，正的反的都是你，還有什麽好說的。沈東華懶得理她，拉著那娜繞開她，繼續走。陳菲兒不依不饒的又擋在他們前面，而且擡起手臂，又想要給那娜一記耳光，那娜慣性的往沈東偉身後躲去。不過，這次陳菲兒擡起的手被沈東偉牢牢的抓住了，重重的甩了出去。
“夠了，陳菲兒。”沈東偉呵斥道，“你不是說，我跟那娜有關系嘛？好，那我就告訴你，從今天開始，不，從現在開始，那娜我是沈東偉的女人，你別想再動她一指頭。”沈東偉說完轉身，雙手猛的捧住那娜的臉頰，吻上了那娜的唇。這一刻，陳菲兒停止的哭鬧，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，她鬧只是為了吸引沈東偉的註意，只是覺得沈東偉對那娜好，不甘心而已。其實，她明白他們兩個沒有關系，或者不會是現在這樣的關系。她傻傻的站在原地，只留下孤獨的眼淚依舊順著未幹的淚痕滑落。
沈東偉拉著那娜走了好久好久，那娜一句話也沒說，就這麽任由他拉著。那娜的手掌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體溫，他的手掌很大，可將自己的小手牢牢的包裹著。如果能這樣一直走下去，該有多好。哪怕就這樣走一輩子，走到天荒地老，只要能跟他一起。
天空突然間有一兩滴雨點飄落，沈東偉停下腳步，將那娜拉到一個公交站亭下，卻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“你什麽也不用說，我明白的。那是做給陳菲兒看的，我不會誤會的，沈總。”那娜感覺到沈東偉顧慮重重，反而自己先開了口。
沈東偉看著那娜，尷尬的點了點頭，不自然的笑著說，“好，明白就好。你是個聰明的姑娘，多餘的話我不說了。不過，陳菲兒那你不能再去了，我明天交代下面給你換一份工作，這兩天你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，等通知吧。”
那娜聽了沈東偉的話，有點傷神的笑了，這算什麽？算是自己配合他演出的補償嗎？可又能怎樣，拒絕？那就意味著失業。如果沈東偉不出面，怕連嘉華她都待不下去了。自尊心這種東西，歷來是有錢人的專利。他們過的是生活，生活就會有情緒。而對於那娜，她過的日子，日子就得熬，就得忍。
“謝謝沈總。”那娜強迫自己擠出了一絲笑容。
“應該的。你看，我喝了酒，也不能送你回家了。要不……”
“沒關系，我家很近，自己走就行。”
“那好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說著，沈東偉攔下一輛出租車，上車走了。那娜望著遠去的車輛，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奪眶而出。
白念扯了扯被子，居然被凍醒了。醒了醒神，聽到窗外嘀嗒的雨聲，掀開窗簾看了看，雨還挺大。隨手將空調的溫度又調高了兩度，準備閉上眼睛繼續睡。
"咚咚。"兩聲敲門聲，白念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，剛過零點。不會吧，最近鬼故事看多了？
"咚咚。"依然是敲門聲，白念沒有聽錯。
白念拿起床邊的棒球棒，光腳走到門口，問："誰啊。"
"念念，是我。"是娜娜的聲音，但聲音聽起來有點不一樣。
白念又問了一句："誰啊？"
"念念，我是那娜。"白念這次確認了是那娜的聲音。
打開門，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。那娜還穿著她那條紅色的連衣裙，外面是一件齊膝的米色大衣。可是，那娜渾身上下，都被雨水淋到濕漉漉的。齊耳短發，貼在臉頰上，還不住的往下滴這水。身體抖的，像是個篩子。雖然那娜臉上都是雨水，可白念分明可以看到，那裏面間雜了淚水。
白念看到這樣的那娜，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，把那娜抱在懷裏。"那娜，你怎麽了？你別嚇我。"
那娜什麽也沒說，只是哭著，泣不成聲的哭著。身體在白念的懷抱裏，不住的顫抖著，白念從來沒有見過那娜如此傷心過，她總說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，是什麽讓她如此的傷心。
"那娜，求求你，你告訴我這是怎麽了？你別嚇我了。告訴我怎麽了？"這讓白念有點束手無策，不知該怎麽安慰自己最好的朋友，只會傻乎乎的陪著那娜哭。
"念念，念念，我知道是假的，我明白的。可這裏，可這裏還是好痛好痛……"那娜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。
白念根本不明白那娜說的什麽，也沒打算去弄明白。她將那娜濕透的衣服褪去，讓她泡在浴缸裏，那娜像是一具行屍走肉，聽話的按照白念的安排照做著。
那娜躺著浴缸裏，溫熱的水浸泡著她的身體，涼透的身體慢慢的一點點的回溫，只有眼淚還無聲的流著。哭吧，哭完了，明天又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，今天就做放肆的做一次自己吧。白念擔心她出什麽事情，坐在浴簾外的馬桶蓋上，什麽也不說，什麽也不問，就這樣靜靜的陪著她。聽著浴簾中的她，一會抽抽搭搭，一會兒嚎啕大哭。
“念念，我說過我愛上一個人，你還記得嘛？”
“嗯，記得。”兩個姑娘平躺在白念的雙人床上，盯著天花板。
“是沈東偉。”
“嗯。”其實，剛才白念就已經想明白那娜的喜歡上的那個人應該是沈東偉，也明白沈東華說的那句“愛情裏的事情，只有他們自己可以解決”是什麽意思。
“是不是很可笑，我什麽身份，他什麽身份。可還是不自覺的喜歡他。”那娜苦笑了一聲，“甚至還吃你的醋，覺得沈東偉喜歡的人是你。”
“他不喜歡我，我也不喜歡他。我們兩個是互相看不上。”白念說的倒是實話，沈東偉這種花花公子，白念是一萬個看不上的。
“我知道，今天他告訴我了。我還暗暗自喜，幻想著自己還有機會。現在才明白，即使他不喜歡你，他也不會愛上我的。應該說，在他的眼裏，我從來就不是可交往的對象。”
“娜娜，別那麽說自己，沈東偉那種小開，不值得。”
“念念，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。因為，你從不介意我的家庭、出身、背景。在你的眼裏，人不分三六九等，只有喜歡不喜歡。喜歡的，你掏心掏肺；不喜歡的，就置之不理。可你知道嗎？你能如此任性，是因為你有任性的資本，而我沒有。我有的時候好羨慕你，真的羨慕。你有視你為掌上明珠的父母，有沈東華這樣為無所不能的姐夫。你犯了錯，有人替你擺平，有父母可以撒嬌。可我，什麽都沒有，所以我不能犯錯，或者是我不敢犯錯。”
“那娜，對不起。我不知道……”白念感嘆著。
“沒什麽對不起，不是你的錯，是我自己的執念，今天跟你說過，也就說過了。這種話，也只能對你說說，別往心裏去。今天，就讓我不計後果的發洩一下吧，把心裏想說的，通通說出來……”
☆、新年 一
不知誰家這麽應景，明明已經大年初三，還早早的放了一掛鞭炮，驚了難得的好夢。白念迷迷糊糊的才重新有了睡意，卻又被老媽強行拽了起來，臉沒洗牙沒刷的吃過早飯。好不容易再次回歸溫暖的被窩，老媽的唇槍舌戰再次襲來：“還不起啊，就你這樣，難找個婆家。”
“媽，讓我睡吧。”白念無奈的哼哼著。
白念自工作以來，一年沒回家了。新年假期剛至，白念就早早的回到了家鄉。
可好不過三天，就恢覆了白念家本來的模樣。父母開始挑她的各種毛病，什麽不起床啦；不幫家裏幹活了；這麽大了也沒個男朋友了。反正就是從剛回來時候的各種寵愛，到現在的各種不順眼。難道中國的父母都是這樣嗎？不在的時候想，回來了沒幾天就煩。
白念終於被老媽的嘮叨聲打敗了，從床上爬起來，胡亂洗漱了一番，拿著包出了家門。白念的家鄉在河南開封，中國的六大古都之一，是個有著幾千年的歷史的古城。白念漫無目的的走在古香古色的街道中，實在不知道該將自己安放在哪裏。隨便走進一個kfc，要了一杯奶茶，望著窗外因為過年並沒有什麽行人的街道。古城就是這樣，大多是居住多年的老門老戶，過年的時候都是闔家團圓的日子，誰沒事在大街上溜達呢。
年會過後，白念的生活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，依然是全身心的投入到Dior代言人的策劃案上，反倒是那娜的變化挺大。在沈東偉的安排下，那娜離開了陳菲兒，成為了嘉華旗下歌手薛志謙的助理經紀人。嘉華歌手的經紀人不同於演員的經紀人，一般都是一人帶多個，所以出來第一經紀人之外，還會給每個人配一個專屬的助理經紀人。職責是介於助理和經紀人之間，更多的是輔助第一經紀人，安排藝人的各種通告，發片和宣傳。
沈東偉這次也算是下了功夫，薛志謙算是公司裏出了名的好脾氣，溫文爾雅特別照顧身邊的人。同時，歌手的工作不比演員，除了通告和一些真人秀節目，大多數時間是在公司寫歌，練歌，錄音。這一點白念倒是相當的滿意，那娜的時間較以前相對自由了一些，最重要的是人常在海城，見面和小聚的機會比以前多了許多。
有時候，白念真的挺佩服那娜的。那晚哭過之後，她真的又變回了以前那個戰鬥力爆棚的小強。即使是在公司與沈東偉碰上，也能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，讓白念佩服的是五體投地。但那娜對沈東偉的態度確是180度大轉變，他們兩個也算得上是朋友吧，可現在那娜對沈東偉就是員工對老板，再沒其他。反倒是沈東偉，表現的不太自然，也許是出於愧疚，總想找機會跟那娜說上兩句話，可那娜的態度卻是不理不睬，不卑不亢。
通過白念約了那娜好幾次，都被回絕了。其實，白念也是懶得搭理沈東偉，要不是沈東華出面，可能現在白念都還沒原諒沈東偉呢。
那天，沈東華給白念打電話，讓她來一趟自己的辦公室，進門發現，沈東偉也在。
“白念，我跟那娜是個誤會，你就別跟著添亂了，還指望你能換幹戈為玉帛呢。”沈東偉討好著說。
“你混蛋，沈東偉。你知道那天晚上那娜哭的多傷心嗎？淋著雨走到我家的，全身上下濕漉漉的，生病了好幾天，你知道嗎？這一切，在你嘴裏就是個誤會。你把那娜當什麽了？”
“對不起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你不是這個意思，你是什麽意思？把那娜當道具嗎，隨便可以陪你演出戲的嘛？你以為給她換個工作，就算是補償了。你以為大家都跟你的那些小網紅一樣，什麽都是可以拿錢換的嘛？你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嘛？”白念向來牙尖嘴利，步步緊逼，沈東偉本身就理虧，這次更是一句話也說不上，求助的看向一旁的沈東華。
“小白。”沈東華輕喚了下白念，白念停了嘴。極其不服氣的坐在沈東華身邊的雙人沙發上。
“我明白，那娜是你最好的朋友。但以我對東偉的了解，當時的情況並非你想象那樣，我想東偉也是被氣糊塗了，才會出此下策。”
“姐夫，不公平，你怎麽竟幫著他說話。”白念從沙發上彈了起來。
“小白，你怎麽還是這麽一點就著的性子。”可話音中，卻聽不出責怪，反而有著一絲的寵愛。
“如果你想他們兩人就這麽一直僵下去，那你就繼續這樣。但如果你還想讓他們成為朋友，就什麽都不要管。事情因為東偉而起，讓他來自己解決。行嗎？”沈東華頓了下，含笑說：“還記得我那天攔住你說的那句話嘛？”
白念轉身看了看沈東偉，又轉回來看了看沈東華，有點不確定的問：“是，那句？”
沈東華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大哥，你們說的什麽話啊，別打啞謎行嗎？”
“你閉嘴，跟你沒關系。”白念沖著沈東偉嚷嚷了一句。
“可是，怎麽可能呢？”白念像變臉一樣，迅速換了一種語氣對沈東華說。
“可不可能，那是他們的事情，我們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。”他說著，將茶幾上的一只芒果放在白念的手掌中，並示意兩人出去。
白念想著，竟然自己傻呵呵的笑了。每次去沈東華的辦公室，只要沒有旁人，他都會給他個水果，時間長了，竟然成了習慣。
“滴滴滴”白念的電話鈴聲響起，電話屏幕上顯示的是“大boss”。
“餵，姐夫，新年好。”白念開心的說著。
“新年好，小白。在幹嘛呢？”
“沒事啊，被我媽趕出來了。”
“嗯？”沈東華語氣馬上變的有點緊張。
“沒事，開玩笑的，我媽嫌棄我在家好吃懶做，我就出來躲躲。”
沈東華笑了笑說：“我在鄭州，應該離你家鄉不遠，有時間給我這個老人家當導游嗎？”
“你，在鄭州幹嘛？這大過年的。”
“跟一位作家見個面，年後想開個新戲。”理由雖然有點牽強，但勉強還算能說的過去。娛樂圈就是這樣，沒什麽節假日的，忙的時候忙死，閑的時候閑死。
“好啊，來玩吧，我給你當向導。”白念爽快的答應了，她也許並不知道，此時的沈東華已經到達了開封，而且僅是為了來看看她。
☆、新年 二
翌日，昨日的暖陽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覆蓋著，僅能看到一圈白色的光暈，尚且算是告訴你，那是太陽。天氣變得更冷了些，手伸出來已經能感受到刺骨的寒風，中原的天氣就是這樣，分明的四季特征，時刻提醒著你，一年又要過去了，新的春天即將來臨。
白念從有暖氣的家裏出來，不免打了個寒顫，把白色羽絨服上的帽子戴上。跟沈東華約好，9點在賓館見面的。沈東華住的地方，是開封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，白念準時敲響了沈東華的房門。
沈東華打開門，他今天穿一件黑色高領毛衫，外搭一件深灰色大衣，頭發也不像以往服帖的吹在腦後，僅是簡單的梳理，看上去沒有了平時的刻板，竟然也顯得年輕了幾分。
“挺準時，今天沒賴床？”他笑意滿滿的問。
“那是當然，小白金牌導游可是實至名歸的。”酒店的走廊裏留下了一串爽朗的笑聲。
開封城並不大，幾個著名的景點都坐落在龍亭湖四周，方圓也就幾裏地。沈東華下榻的酒店也在龍亭附近，兩人步行走到了天波楊府。
“天波楊府是北宋抗遼英雄楊繼業的府邸，原來在城內西北角落，就大概那個方向。”白念點著腳尖，指向西北方向。“那邊的城門叫做天波門，所以才得名‘天波楊府’，其實是當時的老百姓叫順口了。就像現在的河東陳家，河西李家差不多意思。”
白念饒有興致的為沈東華介紹著這裏的歷史、傳說、典故，沈東華一直含笑默默的看著身邊的白念，她說的他似乎並沒有聽進耳裏，此時他的心裏，眼裏滿滿的都是這個女孩兒。
“後來原址常年失修，破敗了。所以，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地方是新建的，據說是按照史書上一比一還原的。不過我覺得啊，歷史這種東西，即使再殘敗，也是真實的，仿建永遠都是假的。”
"你這導游怎麽把實話都說出來了，小心我不二次消費啊。"沈東華打趣的說。
白念看著沈東華擺了擺手說："一看老板就是慷慨之人，不會在乎多給小女子幾個賞錢的。"白念說著轉身，調皮的看著沈東華，倒著一蹦一跳的走著。
一個不留神，白念被一隊穿梭的旅行團撞了一下，沈東華一把將她拉了過來，反身把她護到了裏側。他一只手攔著白念的肩膀，白念雙手放在胸前，手掌輕微的撐著他的胸口，以免自己與他貼的更近。手掌貼著他的毛衫，卻依然能感受到他的體溫，還有他緊致有型的胸肌。白念低著頭，感覺自己的臉紅的都快能滴出血來了。她咬著自己的下唇，暗自埋怨著，腐女一枚，這都想哪去了？
開封大小算是個旅游城市，又逢春節小長假，各處景點都是游客爆滿。白念本就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去，有了剛才的教訓，沈東華更是處處留心白念。兩人草草的逛完天波楊府，就被白念帶到了老城裏的一家包子館。
包子館並不大，是一套民房改造的街邊小店，雖還沒到飯點，包子館人倒還不少，白念倒是跟老板挺熟絡，熱情的打著招呼。
“阿姨，新年好。還怕你們放假呢。”白念說著家鄉話。
“不關門，這兩天生意好著呢。你回家過年呢？”
“嗯，回來就得來吃您家的包子，饞死我了。”
“饞就多吃點。”身材胖胖的阿姨，一邊招呼白念和沈東華坐下，一邊說：“這是你對象吧，這妮兒可好啊，從初中就來俺家吃包子，我瞧著長大的。”沈東華笑而不語。
白念趕忙擺手：“姨，可不敢亂說。這是我姐夫。”
“呀，那我弄錯了。你這當姐夫的，給張羅張羅唄，小白妮，好的很啊……”
“姨，別說了，餓了。上包子吧，兩籠灌湯包，一盆三狠湯。”白念截住了老板娘的話，趕緊把老板娘打發走。
“這家店，有好多年的歷史了，我第一次來是12，還是13來著，忘了。吃過之後，就忘不了的，過些日子就要來吃一次。這裏主要是在居民區，離景點比較遠，要不早就火了。不過，前些年有網友把這家店寫進了旅游攻略，倒著帶來了不少人氣……”
沈東華曾聽沈東偉提到過，白念是個一張嘴就停不小來的人。當時還不太認同，第一次見自己，就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。後來，也沒太覺得她怎麽愛說。
可這次見她，才明白東偉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。他靜靜的看著白念一個人嘴巴嗶哩吧啦的說個不停，慢慢的沈東華嘴角上揚成一個美麗的弧度。她在鬧，我在看，這不就是自己所向往的生活嗎？
下午，白念提議去她的母校河南大學走走，那是一所百年老校，也是相當有看頭的。沈東華哪在乎玩什麽看什麽，在乎的只是身邊有她而已，自然是欣然答應。
河南大學的老校區在開封明倫區，校區的建築有著典型的民國建築風格。河南大學的前身是河南留學歐美預備學校，成立於1912年。是當時中國的留學培訓基地，至今已有百年歷史。
“當時這樣的學校全國僅有三所，南洋公學、清華留美預備和河南留學歐美預備學校，也就是現在上海交通大學、清華大學還有河南大學。”
白念領著沈東華穿過一個有些西洋風格雕花立柱式的白色牌坊，上面寫著河南留學歐美預備學校，
“這後面就是博文樓，我們都叫它六號樓。”白念指著牌坊後的一棟有著中西兩種建築風格的民國時期建築說著。
兩人順著這一排民國時期的老房子，不緊不慢的並排走著。他們身側有一排冬青，在這寂寥的冬日裏，增添了一抹綠色。冬青上有著星星點點的白色雪花，吃過午飯，就開始下雪了，只是這雪實在是太小，連地面都未曾打濕。
走著走著，雪從一粒一粒變成了一片一片，又迅速變成了一朵一朵。頃刻間，天空中的布滿了鵝毛般的大雪。寂靜的校園一下子被染成了白色，兩人都因為這突然而至的大雪，顯得興奮不已，只是沈東華更為的內斂，僅僅是伸出一只手，去感受這冬日最美的景致。
而白念，早已經將自己投入到這漫天大雪的懷抱中。“姐夫，好漂亮啊。”白念跑過來，像是個從未見過雪的孩子，跑著、叫著、笑著……
白念玩累了，跑回來。看到沈東華頭發上，衣服上落滿了白色的雪花。笑著踮起腳尖，將他頭發上的雪打落。沈東華低頭看著身邊的姑娘，她穿著白色的羽絨衣，已然和著皚皚白雪融為一體，頭頂帽子邊一圈白色的絨毛上，凝結著一朵朵美麗的冰花，就連她那纖長的睫毛，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水珠，而在這一切映襯下的笑臉，是那麽美，那麽美。
沈東華情不自禁的伸手，托起了眼前這個雪美人的臉頰，輕輕的覆蓋住了她的唇，雪在她們的唇齒間一點點的融合，雪水流入他們的口中，有著一絲冰涼，但更多的卻是甘甜……
☆、第 31 章
當兩人唇齒相接了一霎那，白念感覺周遭的一切都歸於停頓，雪停止了飄落；空氣停止了流動；就連自己的心都停止的跳動。僅能感覺到他那溫潤的唇，在自己的唇上輕輕的吸吮。
這是……
吻嘛？
……
是的，
這是吻，
一個深情的吻。
當白念意識到，這是吻時，周遭的一切即刻恢覆了正常，她的大腦也從一片空白，開始有了思緒，她猛的將身體退後了半步，嘴巴微張，一臉的驚訝的望著沈東華
沈東華也被她這突然退半步的動作，拉回了現實。蹙了下眉，看來自己的情不自禁將她嚇到了，不自覺的伸手想去安慰不知所錯的白念。
可白念看著他伸來的手，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了半步，停頓了幾秒鐘後，猛的轉身，跑著離開了。
沈東華的手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，懸在半空中。望著漫天大雪中，漸行漸遠的身影，心中有著些許的失落。這是，她的答案嗎？
今晚的夜該是有多漫長，大雪依然在肆虐的下著，窗外的一切都失去了它本來的顏色，全部被裹上了白色。
白念躺在床上，雙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。那個吻，兩唇觸碰時的感覺，就連他嘴唇的溫感，都記得清清楚楚，在心頭縈繞了一遍又一遍，眼淚也隨之，順著眼角滑落。
這是在哭什麽，委屈嘛？不。
這一吻，對白念來說是幸福的。
在公司看到他會不自覺的開心好久；想念他做的的面；眷戀他的懷抱；喜歡委屈時被他摸摸頭……
原來，這就是愛。
原來，我是愛他的。
原來，他也是愛我的。
想著想著，白念眼淚越淌越多。"可，愛又能如何呢？他終極是我的姐夫，茹姐的老公。如果沒有這一吻，我還能欺騙自己說，這不是愛情，這僅是親情。還可以賴在他身邊，享受被他愛，被他寵的林林種種。可現在，怎麽辦？還能怎麽留在他身邊。"
白念用被角擦去了眼淚，"現在的他在幹嘛，是不是也在想著我呢？"
賓館裏的沈東華，坐在窗前的椅子上，猛抽了一口香煙，吐出一團煙霧。他身邊的茶幾上到處散落著煙灰，煙灰缸早已經堆滿了煙蒂，旁邊還有一個被捏扁的煙盒。沈東華望著窗外的銀妝素裹，有些傷感的笑了。這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嘛？街道上空無一人，連車都甚少經過，這是打算連一個打發時間的方法都不給我啊。在這寂寥的夜晚，白念那退半步的畫面，一遍一遍，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不錯過的，在腦子中轉來轉去。
"這，就是她的答案吧。"沈東華默默的在心裏說，眼神中滿是落寞。"可既然她接受了又能怎樣？你能給她什麽，要金屋藏嬌嗎？讓她做你一輩子的情人，無名無份，永遠見不得光。她不愛我，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嘛？不用與我糾結在愛而不能的苦惱中，可以開心的去追求屬於她的，可暴露在陽光下的愛情，愛她可以愛的人，這不是你一直想給她的嘛？"沈東華又深吸了一口煙，"她現在在幹嘛？是不是和我一樣，也是一個無眠的夜晚。。。"
☆、第 32 章
新年裏的海城，更像是一座空城，昔日裏擁擠無比的街道竟然一路暢通，昔日裏人頭攢動的地鐵站竟然寥寥幾人，就連城市的節奏都人的減少而放慢了腳步。
在一家咖啡廳的包廂裏，一位穿著時髦的女人坐在角落，她帶著帽子和墨鏡，還時不時的拉著帽檐。她對面坐著一個中年男子，帶著眼鏡，斯斯文文的樣子，男子略微思考了下說：“陳小姐，我們幫你對我們並沒有什麽好處啊。全民狗仔已經和嘉華達成了協議，我們沒有必要因為您自導自演的這點緋聞，得罪嘉華啊。”
穿著時髦的女人將墨鏡拿下，是陳菲兒，輕蔑的笑了下，說：“卓主編，真是做到一手好買賣啊，一點虧都不吃。”
“沒辦法，現在狗仔市場競爭很大的，我們也是要吃飯啊。”
“那，如果我用一條消息跟你交換呢？”
“當然可以，但要看陳小姐的這個消息值不值得交換了。”中年男人往前探了探身子，饒有興致的等待著。
陳菲兒也往中間靠近了一些，二人耳語片刻。
“陳小姐，你確定？這種事情不好玩笑的。”
“既然要與你交換，自然是千真萬確，但能不能拍到實錘，就看卓主編的本事了。”
“好，那我們成交。”姓卓的男子伸出手，與陳菲兒握了握手。
“過兩天，拍攝的時間地點我電話告訴你。”陳菲兒笑著，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在精心策劃著一件並不美麗的事情。
“沒問題，新年之後的第一大頭條就是您的了。”男子胸有成竹的說。
全民狗仔的辦公室裏，卓主編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裏找著什麽，幾個人魚貫而入。"卓老師，什麽事情這麽急？"
"當然是有大魚了。"幾個人一聽到有大魚，都是興致勃勃。卓主編接著說："收到消息，沈東華婚內出軌。"
"沈東華？嘉華傳媒的老總沈東華？他從出道開始，到現在自己當老總。好像並沒有什麽緋聞啊，圈子裏都傳他是不是個gay。"一個狗仔問。
"是不是gay我不知道，不過他確實很少有緋聞，我記得唯一的一次應該是十幾年前，跟一個叫白月茹的選秀小歌手有點□□，那條新聞還是我爆料的，但後來不了了之了。"卓主編依然在翻著電腦裏的郵件。
“那這個消息可信嗎？別弟兄們跟了大半年，沒動靜啊。”
“是啊，我接到消息也有點疑惑。不過我前些日子，接到過一封匿名的郵件，裏面爆料也說沈東華婚內出軌，那個女好像也姓白。當時，我覺得不太可能，怎麽沈東華竟跟姓白的女人杠上呢，就沒當回事。今天又聽到了，事情怎麽可能這麽湊巧呢？一個十幾年都沒什麽緋聞的人，居然兩個消息同時指向出軌。我覺得有點意思。”
"主編，那要是真的，這個消息夠勁爆的，果真是大魚啊。"幾個狗仔明顯來了興致。
"是不是大魚，就看你們幾個能不能網到了。”
幾個人又閑聊了幾句，突然卓主編一拍桌子，說："找到了，就是這個。郵件裏說沈東華出軌的本公司一個叫白念的女孩。"卓主編興奮不已。
"白念？那不是我上次拍劉愷文時的炮灰嗎？"這個說話的正是白念的同學吳有梁。
"哦，是嗎？這樣看來，說不定沈東華跟這個白念還真有點貓膩啊。上次那麽快就妥協，確實不像沈東華的風格。"卓主編凝神思考著，接著說："公司裏應該不好拍到什麽，郵件上說，白念住在帝豪府邸，你們先跟著吧。看能不能查到具體住在幾樓幾號，不行就在對面租套房子。還有，騰出手中的活兒，這兩天可能要陪陳菲兒唱出戲。"
"好的，主編。"大家異口同聲的應到。
幾天後，陳菲兒敲響了沈東偉的家門。
"你來幹嘛？"沈東偉開門，不耐煩的問。
"東偉，對不起。我就是想來給你道個歉。"陳菲兒還沒進門，就哭的梨花帶雨。
畢竟兩家是世交，陳菲兒一哭，沈東偉也不好再說什麽，將陳菲兒讓進了房間。
一進房間，陳菲兒發現客廳的窗簾是拉開的，心裏偷偷的笑了，一下子撲到了沈東偉的懷裏，“東偉，我錯了。你原諒我吧，沒有你我還怎麽活啊。我哪裏不好，我改，求求你，別不要我。”陳菲兒哭的聲淚俱下，沈東偉想將她推開，可推了幾次都又被抱住了。
“菲兒，你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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